“营改增”的经济转型效应研究：基于分工、创新和贸易的视角

Based on the public finance theory and the practice of “replacing business tax with VAT” reform, this project will study the effects of this tax reform on China’s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focusing on specialization, innovation and trade. It will analyze the theoretical influencing mechanisms of the reform, mainly the indirect effects of the reform, i.e., the behavioral responses of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 and service enterprises, such as their decisions on intermediate inputs purchase, independent innovation and export, rather than the direct tax burden effects. Then it will use the national tax survey data and the OECD patent data, and empirically examine the impacts of the reform on China’s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On the basis of theoretical analysis and empirical study, the project will explore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VAT design, specialization and integration of manufacturing and services, firm innovation as well as exports of goods and services, and finally propose policy suggestions for further optimization of VAT system in China.

立足于财税相关理论和“营改增”税制改革实际，本项目将研究“营改增”对中国经济转型的影响，重点关注分工、创新和贸易的效应。研究内容包括分析“营改增”影响经济转型的理论机制，主要是改革的间接效应，即制造业企业和服务业企业的行为反应，如中间产品自产外购、自主创新和出口等决策，而非直接的税负效应；基于全国税收调查数据和OECD的专利数据，实证检验“营改增”的经济转型效果，包括对分工、创新和贸易的影响；结合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探讨“营改增”后的增值税税制设计、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分离与融合、企业创新、货物出口和服务出口中存在的问题，为进一步合理优化税制提供政策建议。

“营改增”是中国税制改革的重大举措，在为企业减负的同时，也为转型升级提供新动能。本项目对“营改增”的多重效应进行理论分析，包括“营改增”对分工、创新、出口结构、全球价值链参与和升级、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项目的影响。在此基础上，采用多项数据，包括全国税收调查数据、中国工业企业数据、中国海关数据、专利数据和PPP项目数据等，对“营改增”改革效果进行实证检验。.研究结果主要包括：（1）“营改增”促进行业间和行业内的分工。“营改增”推动了制造业和服务业之间的分工，即制造业企业外购服务增加，服务业企业外购设备也增加；也促进了服务业内部的分工，即服务业企业外购服务增加。但分工效应主要体现在外购概率的提高，而非外购规模的扩大。（2）“营改增”产生了积极的创新效应，不仅增加了制造业企业的国内专利申请概率和数量，也提高了申请专利的质量；同时，对城市层面PCT国际专利申请有正向影响。（3）“营改增”减少了制造业企业的出口多样性，体现为出口产品的种类减少、集中度提高；同时，提高了出口技术复杂度。从出口的视角，再次印证了“营改增”的分工效应，即推动出口企业“专而精”的发展。（4）“营改增”通过分工、创新和出口结构优化等渠道，推动了城市沿全球价值链升级，体现为提升了城市的出口国内增加值率、上游度和全球价值链位置指数。（5）基于企业层面的全球价值链分析，印证了城市层面的升级结论，也有新发现。第一，“营改增”对全球价值链参与度的影响，主要是提升企业参与全球价值链的概率，而对已参与企业的参与程度影响较小。第二，影响在制造业服务化水平、企业所有制和企业规模等方面存在异质性。（6）“营改增”全面推广促进了PPP项目的应用。一方面，改革的减税效应增加地方财政压力；另一方面，改革释放企业活力，增加社会资本参与PPP项目的能力。.研究结果为进一步优化减税降费政策、完善增值税制度、促进转型升级，提供了政策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