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发展背景下回流劳动力与乡村“地方再嵌入”研究

Previous studies on rural return migration focused on the framework of “success or failure”, which overlooked the place embeddedness of rural migrants. Alo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some rural migrant labors return to their hometowns and engage in rural tourism industry, while tourism-oriented return migration was hardly mentioned in most studies. Tourism-oriented return migration reflects the changes in people-place relations in rural areas, and shows the process of place re-embeddedness. 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place embeddedness, dis-embeddedness and re-embeddedness”, this project figures out the process of place re-embeddedness between return migrants and rural areas on the dimensions of culture, institution, relation and emotion, analyzes the mechanis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ople-place interactions, and further discusses the impacts of tourism-oriented return migrants and place re-embeddedness on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in rural areas. This project intends to expand the embeddedness theo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cultural geography on the theoretical level and provide scientific evidences for China’s new-type urbaniz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tourism.

对农村劳动力回流的研究多置于“成功—失败”等单向、静态的分析框架中，忽视了迁移的动态过程以及迁移主体与地方的嵌入性。旅游发展催生了大量的旅游移民，但旅游地理学视角下的移民研究对返乡“从旅”的回流劳动力关注不足。旅游导向下农村劳动力的回流既表征了乡村地区人地关系的动态演化，又暗含了迁移主体在不同时空与地方的嵌入、脱嵌和再嵌入过程。本项目构建“地方嵌入—脱嵌—再嵌入”的理论分析框架，通过对典型案例地的比较研究，探讨回流劳动力与乡村在文化、制度、关系和情感这四个维度上的“再嵌入”过程，并从人地互动的视角解析这一过程的作用机制，进而分析回流劳动力对乡村社区旅游发展的影响。本项目在理论上，拓展了嵌入在“地方”上的理论内涵，并将地方嵌入应用于移民研究，为嵌入理论和移民研究提供了社会文化地理学的诠释；在实践上，通过解析农村劳动力外出与回流的过程与机制，为促进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乡村旅游发展提供科学证据。

本项目聚焦于旅游发展背景下的回流劳动力群体，基于嵌入性视角探讨乡村旅游地回流劳动力的城乡流动过程及其影响机制。在理论研究上，本项目构建“地方嵌入-脱嵌-再嵌入”的理论框架，从文化嵌入、制度嵌入、关系嵌入和情感嵌入四个维度分析回流劳动力与乡村之间的互动关系，并从个体、家庭和社区三个层面解析旅游发展背景下劳动力回流的作用机制，拓展地方嵌入的理论内涵，构建旅游影响下的新迁移机制。在实证研究上，本项目综合运用多案例研究（重庆、四川、云南等地的乡村旅游社区）和社会调查数据，识别外出劳动力在旅游导向下的回流过程与特征，分析回流劳动力与乡村“地方再嵌入”的作用机制，进而探究农村回流劳动力的“地方再嵌入”对乡村地区旅游发展的影响。.主要研究结果如下：第一，通过解析外出劳动力在旅游导向下的回流过程，指出旅游影响下的回流移民呈现出季节性特征，存在一定规模的“旅游旺季返乡从旅、旅游淡季进城务工”的“半旅半工”人口。这一现象与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目的地旅游劳工需求与城市用工需求之间的平衡，但节奏上的难以匹配也可能加剧这两种需求之间的矛盾。第二，旅游发展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外出者主动回流的比例，但旅游目的地的回流移民依然是“主动”与“被动”并存，且存在阶段性特征，受家庭生命周期等因素影响，回流后发生再迁移的可能性较高，应客观看待旅游的经济与非经济影响。第三，基于嵌入性视角的研究表明，旅游影响下的回流迁移在不同地区具有异质性，个体与地方之间的嵌入性是其主要影响机制。此外，旅游影响下的回流劳动力内部同样存在异质性，家庭禀赋以及个体与其亲缘网络的嵌入程度是重要的影响机制：对于返乡创业/就业型回流劳动力，家庭禀赋、社区联结是其回流的主要动因；而旅游季节性回流劳动力则主要通过亲缘联结从事旅游业。.本项目的主要发现有助于识别我国农村劳动力在外出与回流过程中的特征，为我国农村劳动力在城乡之间的有序流动提供政策分析工具，并为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