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生育政策改革及其对中国人力资本发展影响的研究——基于“单独二孩”新政的夫妻合作博弈理论和实验分析

China is relaxing its long-standing one child policy by allowing couples to have two children if either parent is an only child. We aim to study the impacts of this reform on the fertility rate, human capital, family composition, labor market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Based on the key assumption of heterogeneity in behavior economics, we first investigate the differences in fertility preferences between the group of only children and their counterpart. By conducting the experiments with the couples, we elicit individuals’ preferences separately and then determine the intra-household bargaining power as a measurable indicator in a collective bargaining game. The experimental study of joint decision between spouses helps us to model the household bargaining over fertility in the context of cooperative game theory. As a result, the analysis of household fertility decisions provides a useful approach for predicting the dynamics of human capit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and we finally concludes with some policy suggestions on China’s population control in the future.

本项研究将着眼于“单独二孩”这项计划生育的改革新政对我国生育率变化、人力资本积累、家庭和劳动市场稳定以及经济发展的全方位影响，着重运用行为经济学关于个人异质性偏好的描述，深入探讨独生子女这一特定人群的婚恋生育观，同时设计实验模拟家庭内部决策的行为模式，然后通过对夫妻双方合作博弈理论分析以及对个人偏好和议价能力等相关实验参数的测算，最后结合对人力资本积累的动态过程分析，模拟和预测我国人力资本的未来发展趋势，对我国生育政策进一步深化改革提出合理的建议。

目前国内关于生育政策的研究多集中于人口数量和人口结构的分析。但是，人力资本的概念提醒我们：人口素质才是影响经济社会协调和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本项研究正是着眼于我国人口新政的实施对我国生育率变化、人力资本积累、家庭和劳动市场稳定以及经济发展的全方位影响。我们采用的分析方法亦不同于以往绝大多数的研究模式，不是以国家、地区或是家庭为单位来研究生育和人力资本的互动关系，而是从行为经济学的角度出发以真正的个人为研究对象，通过对于不同群体的个人异质性研究，进而更加准确的理解和预测他们不同的生育决策及人力资本积累。. 通过问卷调查和行为实验，我们发现社会男女平等的发展以及独生子女这一特殊人群的存在，对传统的家庭观念和生育观念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受过高等教育和拥有稳定收入的女性，越来越看重工作的价值，由于生育的成本越来越高，她们往往会减少生育的数量；女性和男性在劳动力市场上日趋平等导致其在家庭内部决策过程中话语权的改变；由于截然不同的生长环境和成长经历，独生子女的个性、观念、偏好和行为模式都与非独生子女存在巨大的差异。. 结合理论模型，我们发现夫妻双方经过合作博弈形成的生育决策，将直接影响到夫妻自身及其下一代的人力资本水平。基于经典的人力资本综合度量方法，我们根据不同家庭结构下的生育选择，模拟和预测出我国未来人力资本的动态发展及其对经济发展的潜在影响，完整和系统地展现了国家生育制度、个人生育意愿、家庭生育决策以及人力资本积累四者之间的相互作用。预测结果表明，生育政策改革通过提高生育率可以增加人力资本总量、提高人均人力资本、优化人力资本的年龄结构，从而推动中国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但是潜在二胎意愿释放完后，生育率可能无法维持当前水平、甚至下降，引起人力资本的全面下降。所以，未来生育政策的调整不但需要放开限制，政府还需要建立进一步鼓励生育的全套有效机制，以促进生育率的逐步提高和长期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