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自由化如何影响居民收入与贫困：基于城镇与农村住户调查的研究

How does trade liberalization affect income and poverty? In this project, we investigate the impact of trade liberalization on income and poverty in China in both urban and rural areas, using data from two comprehensive household surveys. Firstly, we use a specific factor model to explain the transmission channels between trade liberalization and income. Next, based on the Urban Household Survey data during 1995-2007, we empirically investigate the impact of manufacturing tariff reduction on the income growth and income distribution of urban households. Third, using a rural household panel data during 1995-2007, we investigate the impact of agricultural trade liberalization on rural income and poverty. Our project sheds light on the adjustment costs and distributive effect of trade liberalization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The analysis on China also enriches the existing emprical evidence on trade and poverty.

贸易自由化如何影响收入与贫困？本项目基于两套翔实的住户调查数据，从城镇和农村两个维度，全面考察中国的制造业贸易自由化和农业贸易自由化对城乡居民收入与贫困的影响。本项目首先建立特定要素模型，阐述贸易自由化影响城镇和农村居民收入的理论机制。其次，采用1995-2007年的城镇住户调查（UHS）数据，实证考察制造业贸易自由化对城镇居民收入增长及收入分配的影响；第三，采用1995-2007年农业部的农村住户调查面板数据，实证考察农产品贸易自由化对中国农村居民收入及贫困的影响。本项目的研究有助于理解发展中国家贸易开放过程中带来的调整成本与收入分配效应。对中国数据的分析也将进一步丰富国际上现有的关于贸易和贫困的研究。

本项目采用详实的微观数据，考察了中国的贸易自由化对中国劳动力市场的影响。主要包含以下三个方面：(1)采用城镇住户调查数据，研究加入WTO后制造业关税下降对城镇居民收入的影响。（2）采用农业部固定观察点农户调查数据，研究制造业和农业的贸易自由化如何影响中国农村地区的居民收入与贫困状况。（3）采用企业调查数据，研究人民币汇率变动对中国制造业就业的影响。通过细致的数据分析，本项目发现贸易自由化对中国的劳动力市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制造业关税下降加剧了进口竞争，从而对部分城镇居民的收入产生了负面的影响。居住在受关税冲击较大的城市，并受雇于可贸易部门的低技能劳动力，是受关税削减冲击最明显的群体。但是，家户在面临关税冲击时，会采取增加劳动力供给、与父母同住、降低储蓄率等方式来对关税的负面效果进行对冲。这些行为调整部分抵消了关税下降对家户收入和消费的负面影响。第二，贸易自由化带来的制造业出口扩张显著地提高了农村居民的收入，降低了贫困发生率。出口扩张提高了居民劳动参与率，促进了农业和非农部门的工资增长，并导致劳动力由农业部门向非农部门转移。三个渠道均对农户收入的增长作出了一定贡献。第三，人民币汇率变动显著影响了中国制造业就业。这种影响在不同企业之间体现出高度的异质性。总体来看，出口企业的就业因为人民币贬值而增加，进口中间品的企业的就业因为贬值而下降，而进口竞争渠道对就业的影响并不明显。这些结论意味着中国的贸易自由化带来了不可忽视的收入分配效应。在进一步推进贸易自由化的过程中，应当充分考虑贸易所得在不同群体间的再分配。